她梦到了希尔薇莉雅,那个希尔薇莉雅乞求着自己能放过她,给她一条生路。
但梦终究是梦。
冰冷的镣铐顽皮地触摸她皮肤上因最初的鞭笞疼爱而镶出的血痕。伤与铁,痛与冷撕扯神经,钢铁囚笼杜绝其脱逃之心。当希尔薇莉雅叩响合金牢门时,她如梦初醒。
即使自被俘已经过了五天,她仍然对这一切感到虚假——希尔薇莉雅在第一天之后并没有继续她最初的“暴行”,她只是亲自为她沐浴更衣,却没有更加出格的举动。可这也改变不了她是她所有物的事实,更何况现在的希尔薇莉雅的行为方式让她完全琢磨不透,光这点这就足够让她心惊胆战了。
“希尔薇莉雅……”
“你为什么直呼我的名字。” 放下的餐盘叮铃作响,抬起的双眼绽出冷光。
就是这种目光,将她视若玩具的目光。她竟突然放下心来,可随之而来的便是皮肤与空气接触的触感,“知道么,这几天我可有点无聊啊——毕竟除了吞并你的国家之外也没什么事干。”
她有意无意向她望去,轻蔑的余光扫过她的胴体,“去洗洗澡吧,我可不想用这样肮脏的身体。”
“为什么不惩罚我?”
“为什么要惩罚你?”希尔薇莉雅,“当然,我也不介意对你做点什么。”
她微微抬起手,以食指与中指捻起那点樱红的力度恰到好处,手腕稍稍扭动便能将铁链窸窣与细若蚊声的低哼混成一股——一曲夹杂着演奏者暴戾的混沌乐曲。
“嗬……”她故作惊讶,戏谑笑意倒也只是叩叩她尊严的大门,“反应还挺大。”
黎纱依偏过头去,对视的一瞬,她瞥见了那人眼里的光。如此晦暗,若沙海漫漫长夜,如此刺骨,似孤漠寂夜深寒,如此迷茫,同荒川上空零落碎星。
“还要我提醒你的处境吗?”希尔薇莉雅的手柔若无骨,却能轻松将她的脸扭正,“我确实该让你认清楚状况了。”
她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两针注射剂,“这两个小玩具你应该很眼熟吧?”
她的眼角麻木到只能挤出几滴苦涩的东西。
针管刺入皮肤的触感也只让她咧了咧嘴。
她无声笑着,那妖冶的蓝色液体正逐渐侵蚀她的希望。
药液与血液交融,随循环系统迅速霸占她内在的每一个角落。
“你当然熟悉这家伙。”希尔薇莉雅轻轻弹了弹另一支针管,暗灰色的液体随之冲撞容器内壁。
她当然知道这俩只需要各半支就能阻断大部分神经传递,她更知道一支全用上会怎么样。
“你想要一具人偶。”
“人偶可比你听话。”希尔薇莉雅晃晃头,信手将第二支试剂送进她的脖颈,“我稍微改了改成分,倒也不会让你彻底坏掉。”
起初有舔舐骨髓的瘙痒随两色碰撞而迸发,它来自剧烈反应的蓝与灰,反应过后是纳米机器的欢腾飞跃,它们接替突触,瘫痪她的躯体,只待希尔薇莉雅下达指令合成释放“递质”接管她的神经回路。
“怎么,还是有点害怕?”她轻轻拂过黎纱依的面颊,像是在与老朋友亲昵。
黎纱依已经没有余力去分辨自己的感情是否真实,她现在几乎连大脑皮层的信号也无法控制,希尔薇莉雅将一种病态的“爱”交给纳米机器释放。
人为灌输的“爱”洗涤她心灵中每一寸憎恶与恐惧。她开始混淆自己的记忆,爱与恨的边界被击碎,爱的热浪扭曲了她对这道边界的反映——我面前的究竟是谁?我的仇人?不……是……不是……
澄澈与茫然的神采交替演绎,她显然仍浮沉于真实与纳米机器营造出的虚假爱意中。
“还不够……”希尔薇莉雅摇摇头,让一对电夹紧咬住黎纱依的乳口,“或许将疼痛转为快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暂时解除了“爱”的灌注,任由对方怀抱对自己的切骨仇恨。
“啊……或许我当时不该改成分的?”她那副戏谑的笑容下倒真有几分遗憾,“那样或许反而是解脱?”
“杀了我……”
“你什么时候觉得‘黎纱依’还活着?”她打下电源,倒也合上了过去。
交流电同纳米机械共振,极高的频率将震颤引导至全身,逐渐升高的电流带来的痛楚却无法将代表自身的信号表达——它被曲解为一种新的快感,在她的神经元中流转回荡。
即使她的双樱在电流震荡下肿起,却仍然没感到任何痛苦,冲入大脑的只有规律性冲击大脑的快感。微微颤抖着的双腿难以支撑被快意支配的身体,束缚双手的枷锁此刻反而成为了她尊严最后的支柱,被迫举起的臂膀间是低垂的头颅,她绝不想让这个可恨的施虐者再次得到嘲笑自己的机会。
“抬起头来。”希尔薇莉雅下达指令,“我可期待你这幅表情很久了。”
她什么也做不到。她只能木然地抬起头,将自己那副下流的贪婪表情摆在对方面前。
“知道吗?”她戴上绝缘手套,轻轻掰开蜜缝。食指与中指借着蜜汁搅动内部,“你现在的表情可……不甚雅观。”
触碰内壁的指尖浅尝辄止,仅是外壁轻轻剐蹭便能带来短时的触电快意,却也只不声不响穿过神经,像是斑斓幻想,愈是不可得便愈是追寻,愈是寻觅则愈是迫切。
股间受人支配早已湿润不堪,只是为保住最后一丝薄纱而蹭动。
大腿内侧的湿润潮气同光洁肌肤的触感即使以绝缘层相隔也仍能勾起人把玩一番的念想。
她稍加电流大小,将兴奋阈值再次拉升,私处密林再次泛滥汹涌。盛起汁液的另只手撬开嘴唇,让其淌过舌尖。味蕾在机械的调控下混淆苦涩与甜美,错误地传递了多巴胺的生产信号。
游离于全身的电流同舌尖的“美妙风味”一并勾出身体对愉悦的追求。眼中坚冰般恐惧融为似水柔弱,而眼神愈柔软,便愈向家畜的方向转化。
“享受起来了?”希尔维莉娅的嗤笑倒是已经无法让她放弃对这些人为营造出来的虚假快感的追求,“这样可不好。”
二极反转,极致的快乐更是加倍放大了此后贯穿全身的痛楚,血液中的恶魔此时才将獠牙刺向猎物——电流回窜的身体在纳米机械的编织缝补下只维持在崩溃边缘,她几近昏迷却因强制的神经脉冲而维持着痛苦的感知。
希尔维莉娅刻意放开了纳米机械对尿道与膀胱的管制,于是身下那股热流绷断了她的意志。
“啧啧啧。”她那微小挪动的一步愈发将失禁者推向绝望的深渊。
“求……求……你”她瞳中的光扑朔摇曳,喉管深处只是机械地挤出寻死的话语。
“我说过……‘黎纱依’已经不存在了。”
她合掌轻拍,再次反转神经冲动。
干涸的身体若枯木逢春,极限的两端传递疯狂,她的理智溶解在一片混沌中,倘若施以扭曲的意志,那这具人偶四肢便可随意摆弄。
快感若病毒瘫痪她的心灵免疫,薄弱的防护因“爱”而调转矛头甚至曲解恨意。
望向主人的目光中充斥的是“爱”——性,亲,信,身,心与情。
这一次,她不会再怀疑自己的意志,她也不可能再有怀疑的机会——“黎纱依”已经死了,而“爱忒菲”将以这具身体新生,她是她的奴隶。
但她还未成熟。
2 黎纱依调教日志② | 黎纱依调教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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