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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 #36,《重阳》㉘ 各自

[db:作者] 2025-08-13 17:21 p站小说 65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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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物语,其三,烛火飘摇。

女孩匆匆跑回房间,又抱着本旧书回来。

黑色的皮质封面上绘着闭合的荷鲁斯之眼,小幽把书翻开,泛黄的纸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房间很安静。

昏暗的洋红色烛焰将女孩的影子映照在墙壁上,我很怀疑小幽能否看清书页上的文字,这个想法也只是维持了一瞬。

饮过酒的绮小姐半趴在桌子上,环抱住毛茸茸的小熊。她把脸埋进去,半眯着眼,早先搭在我身上的腿也已收回,大概是侧蜷起来,慵懒如一只饱食休憩的猫。

女孩清清嗓子,将声音压低,像是在努力营造肃穆的氛围:“小幽本来不打算讲这个故事的。虽然小幽和姐姐经历过很多毛骨悚然的怪诞恐怖,但这些过往没有经历过文字梳理,即使讲出来也会和大哥哥的故事一样无聊。和口语不同,书写不仅是文字的再认,也推进了逻辑整合与推理过程,这正是让故事之所以精彩的理由。

“那些有趣的事等小幽整理好,会告诉大哥哥的。所以现在小幽就把自己收藏的某一份过往读给你听吧~”

一份过往?

未等我表达自己的疑惑,烛火凝滞,女孩捧着书,稚嫩的声音再次于昏暗的房间内响起,百物语的仪轨再次流转——

“June 11th 骄阳似火

从旧货市场淘到了本不错的空白书籍,封面的皮质分不出种类,古旧缺未曾破损。闭合的荷鲁斯之眼的纹样很时髦,纸张颜色恰到好处地泛黄,不仅没有变脆,反而意外的有韧性。

说是现代工艺品太旧,说是古籍又太新,放在书架上会是很好的装饰品,就当做日记本吧。笔尖划过书页,沙沙作响,文字沿思绪蜿蜒流淌纸上,我对她诉说,它记录。

像是多了一名朋友,我没有朋友。

悠然的风铃在独奏,独奏给孤单的我,我听它对呢喃,呢喃微风带来的故事。日记本封面的绘制的独瞳打了个盹,我再看过去,天空与鹰的异瞳与我静默对视,一如既往。

倾听风声,风又不再唱了,单调刺耳的陈腐的乐声再度传来。

是老旧的唱片机拖着伛偻身躯,慢悠悠打转儿。黑胶重复着过时的曲调,一遍又一遍踱步,过去的残音和着蝉鸣吱呀作响。

我讨厌蝉鸣,还有夏天。

猫也一样。它从昨天开始叫,爬上置物架,翻倒了许多的书,书架絮絮叨叨对我抱怨。把书全部捡起,才发现书架上又少了几本书,橡皮曾偷偷告诉我,夜里听闻过撕扯声和阵阵匿笑。

我并不意外。书籍们自以为聪慧,全然不知自己承载的思想有多肤浅。吞噬同类不会让自己变得博学,无意义的冗余令纸张也变得暗黄陈腐。

痴愚而短视。

我躺在安静的床上发呆,床总在白天休息,夜幕歌唱,这床绝对有问题。

盒子里人影闪动,传出苍白的话语,白猫重新躺回沙发小憇,它才是电视的主人。沙发默默抖落身上的猫毛,它早就习惯了。

是啊,我也早就习惯了。”

女孩幽幽念着日记,稚嫩的声音慢慢沉下来,像一股湿冷的风。

“June 12th

“兰花开的娇艳,她说天气很好。

她说我得去晒太阳,她我应该和朋友旅行,她说我头发还没打理,说了好多,一遍又一遍。我把兰花和花盆的碎片扔到床下,她暂时安静了。

出门买下一瓶甜酒,纸币从钱包的夹层跳出来,临行前冲我做起鬼脸……这个仇我记下了。

奶茶太腻,我不喜欢,而杯子小姐总是向我抱怨咖啡苦涩,只有果汁刚好。她允许我向里面兑些伏尔加……好辣。她应该不介意我多加两块冰块吧。

目视墙角,蜘蛛同我一样自缚在网中,看着夏日往来的飞虫。风铃歇了,在门前动也不动。空调在响、蝉在响,电视在响,老旧的唱片机也开始响,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我从未理清它想说什么。

西瓜滚过来,打翻杯中酒,它以为夏天属于它,我也属于它。然后喋喋不休地向我阐述酒精的危害,以及夏天理所应当具有的色彩。

惹人嫌的盛夏”。

房间内的烛火更黯淡了。蜡烛的灯芯烧灼下陷,倾倒进融化的蜡油里,这份昏暗却似乎没有影响到小幽阅读书上的故事——

“June 13th

星星很美。”

女孩停顿了片刻,为自己小小换了口气。

“……钢笔抱怨刚写下的随笔太短,缠着我放下耳机,要再补几句。

钟表在偷懒,三根指针凑在一起私语,时间因此停驻。睁眼便是夜,夜漫长。

我给钟表递了两颗电池,钟表却想要更多。敲敲打打了一阵,秒针才不情不愿迈开步伐,带着时间一起前进。床摇晃着唱起摇滚,没一个音在调上。

给床喂了安眠药,从盒子里取出珍藏的旧梦,我也想睡个好觉。

台灯打着哈欠,把自己熄灭。吊灯百无聊赖,在天花板闪烁不停,最终闪瞎了自己的眼,瞎了的它安静很多。

白猫蹲坐床头,静静凝视着我,一动不动。白色的黯淡轮廓里只有眼睛是幽绿的,清亮明澈的竖瞳里映照不出其它色彩。

异月高悬,听不见啾唧蝉鸣,月色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拉出猩红的影。

那光是冷的。

白猫向我扑来,吞吃月下幽影。

窗外星星闪动,死掉的眼睛满布天空,我望向它们,它们也望着我,相顾无言,只有猫儿啃噬与吞咽的声音。

——是夜,星星很美。”

小幽又翻了一页,纸张翻动的声音很软,像别的什么。能听到绮小姐的均匀的呼吸声,我侧过头看去,她好似已经睡着了。

“May 阴霾天空

铅笔告别了过往,远行游学,不愿继续在纸张上消磨。钢笔本想劝阻她,最后却怅然看她消逝于雨幕,与我一同送别。

窗外雨幕连绵,嘀嗒嘀嗒,水顺着屋檐滴落,像别的什么。玻璃上映照着一只小丑——小丑臃肿、消瘦、扭曲、谄媚、盲目——露出与我一样的笑容。

失落的钢笔不愿再书写,我把她扔回书桌,钢尖甩出墨水,溅出污渍,笔杆跳进笔筒,一言不发。现在我没有笔写字了,只能把故事讲给日记听,希望它自己记得。

枕头和抱枕悉悉索索说着悄悄话,我花了好久才睡着,早晚要扔一个。

唱片机把我从美梦里吵醒,它的音色差,品味更差,不管把那破黑胶藏在哪,他总能找到。我把唱片机的针尖折断,折断的针尖空悬,现在老家伙哑了。

西瓜又滚过来,对我做出狰狞的表情,没有手,她什么都做不到。我握着钢笔向下刺入,殷红的汁液从西瓜里流出来,嘀嗒嘀嗒,像别的什么。

雨还在下。星星顺着雨滴落,在大地流淌。毫无防备的行人踏入水洼,皮靴踏碎倒影,肢体随着粼粼波光搅碎,被星星分食。

戴上耳机清唱,歌声在城市里游荡,窗外有双眼睛看着我,是一只黑猫。”

紧接着,小幽翻开下一页。

“May Day

床不再摇,不再唱,梦里真好。

钢笔在刺进西瓜的那一刻已经死了,死掉的笔尖更加流畅,早该这样。

衣橱里的衣服打了起来,吵吵闹闹。西装看不惯我系着蝴蝶结的衣裙,在里面蠕动个不停,明明它才是最讨人厌的那个。我为它重新整理好领口,打上领带,抚平胸口的褶皱,它逐渐安静下来。

白猫从昨天就消失不见,在影子被吃掉后,我就没有什么能再留住它。猫是唯一能在雨夜游荡的动物,因为她们是猫。

我已经没有猫了。

只有日记还在同我说话,它说猫会回来。猫会从屋顶跳到月亮,又从月亮跳回屋顶,带来很多很多猫。

是了。猫在窗外,很多眼睛,很多猫。”

书籍被葉月幽合上,奇怪的日记似乎进入了尾声,童话般的笔触带着灰色格调,零零落落写下很多无关事物,又隐约关联。我忍不住蠕动了下包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消解心头的这一丝异样。

女孩从书侧抽出两页薄纸,平铺在微茫烛火映照的被炉上,一张像是手写的乐谱,我只看清最上写着May Day——五月天。而另一张则被小幽轻轻推到我身前。

“大哥哥,这是两年前6月17日在《凪京日报》上刊登的一篇报道。有人闻到了尸体的腐臭并报警,警察发现了一户人家被灭满门,现场很……”小幽斟酌了一下用词,犹豫着说道,“恶心。推断犯人是尸体腐烂最轻的女性,她的爷爷被割下喉咙,母亲被用锐物戳进眼睛。她姐姐的尸体在床下被发现,死因是服下过量安眠药,而女性的父亲被勒死在她的衣橱。

“报道宣称女孩患有严重的精神病。这件事本应到此结束,但很快,负责这起案件的警视正性情大变,在家中枪杀了自己的妻子,而后试图继续攻击自己的两个女儿,被同事击毙。

“在他的家中,找到了这本日记。”

小幽的话语刚落下,最后的烛火在低沉但细微的爆鸣里熄灭,房间里似乎有了风,却无法被皮肤感触。血红色的月色从窗户洒进来,说不出是阴冷还是腻滑的东西逐渐生成,那东西没有颜色和形体,也没有气味和涟漪,甚至未能让我感受到不适和恐惧。

未等我想到更多,小幽已经伸出了手,她握住了虚无,然后虚无中诞生了形体,汇聚成……卡牌?修者牌?

“呼,没想到真的可以诞生物语的妖怪,可惜只有三个故事,创造百物语也太难了吧!”女孩将卡牌扔到桌上,毫无形象地躺倒在地板,裹着被单打滚。

有很多想问,但是又不知问些什么好。

“……之前你和绮小姐玩的卡牌,也是这样来的?”我仔细看去,卡面上有三支熄灭的蜡烛,最上是无定形的烟云和一行字——『初生的物语』。

“不太一样。”小幽挺起身,“姐姐不是说过了吗,有些是最后弥留的残响,有些是对怪诞的封印,葉月家收容了很多这种东西。”

“就像留着这本日记?为什么?”我不解,因为这很危险,涉及到怪异本身的事情,都很危险。

“呜——”小幽像是被击沉了一样,刚刚坐起的身子瘫软下去,棉被砸在地板上,“是交易,和那位讨人厌天皇的交易。”

“霊子天皇?”这个着实令我意外。

“小幽……还没想好怎么对大哥哥解释这件事,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她不再蠕动个不听,话语很轻,“下次吧,下次你再问小幽,小幽就告诉大哥哥,在此之前小幽想做好准备。”

有这么一刻,她的声音像是一条幽澹的河,一朵素淡的花,与绮小姐很像。

“我还不至于对小女孩的秘密刨根问底,不想说的事,没人会逼迫你。”

女孩缓缓坐起,逆着窗外的月光,看不清表情。她摇头,然后把桌子上的可乐一饮而尽,我品尝着杯中的自酿的葡萄酒,醒酒之后的酒液更加轻盈细腻。

嗯,被绮小姐的双足踩烂的葡萄汁,浸泡着她的脚,只是想象着这样的画面,就让我面颊燥热,忍不住又饮一口,好好的在唇齿间品味。

还好,这点小心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不是的,大哥哥有必要知道。比起交给姐姐,这件事还是我来解释比较好,下次吧。”小幽趴着桌子上,拨弄着盯着面前的空饮料瓶,像是想到什么,忽然低低笑起来,像是只窃笑的猫。

“好,下次。”我随口应和着。

“唔,姐姐是不是睡着了,え~”回过神来,小幽已经爬上被炉,正对着绮小姐的睡颜瞧。

“可能是醉了吧,她最后的几口酒喝得很急。”我也想凑近了仔细看少女的睡颜,可惜她背对着我,只能看见一截洁白的后颈与毛衣后大片裸露的肩胛。

“喝醉?”女孩眼睛眯成一条线,低着头笑,肩膀轻轻颤动,然后用指尖撩拨她姐姐鬓角的一缕发丝,“真·少·见·呢,喝醉的姐姐。”

是啊,之前搭在我身上的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了,意外的让人感觉……失落。

“咔——”闪光灯和拍照的效果音响起,葉月幽翘着小屁股在给姐姐拍照,声响与光亮让我一瞬间产生了某种实行禁忌之事紧张感,紧接着我就意识到无需心虚——偷拍女孩子睡颜的又不是我。

“小幽,这样不好吧……”大陆养成的道德感让我选择劝阻。

“嗯?大哥哥说什么呢?不是之前还和小幽交易了姐姐的写真照片吗,超珍惜淡妆醉颜写真。从这个角度应该能拍到侧乳,你让姐姐穿的这件毛衣,エッチ(etchi)~”

小幽跪在被炉上轻声同我对话,眼睛一刻没有离开屏幕,一直举着手机寻找最佳拍摄点,罪恶感混杂着些许期待,让我心跳加速。

“咔——唔……呼……”前者是相机是声响,后者是葉月绮的呢喃,她似乎终于被闪光灯与音效吵醒,抽出了抱着毛绒小熊的手,揉了揉眼睛。

不妙的预感应验,假如绮小姐醒来,发现自己被偷拍,被修理的会是小幽还是我呢?

好在没等我细想下去,少女转向重新枕着玩偶睡下,头转向我,将后颈留给了小幽。更确切的说,她还打了个寒颤,然后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遮住了毛衣遮不住的侧乳。

滴水不漏。

我忽然想起曾经偷听到的,少女说,自己已经不会醉了。

指尖微凉。

“大哥哥,交给你了。”在我发愣时,手机递进了我手中,女孩笑盈盈对我比了个大拇指,送我去刑场。

绮小姐……

我再次看向她,白净无瑕的肌肤配合细腻的眉眼,温婉又柔弱,被口红点缀过的樱唇很润,让人忍不住想用指腹触摸。

温热而悠长的呼吸吹拂在指尖,很痒。我触电一样把刚探出的手缩回,心跳得很快,尤其是在得知绮小姐很可能在装醉后,感觉更刺激了。

“大哥哥,快拍呀,机不可失哦~”女孩欢快地怂恿我。

举着手机,将少女的睡颜移到屏幕正中央,她的面庞带着细微的红晕,不知是羞红还是酒意,怯生生的。心动,但是手不敢动:“拍照时的声音和闪光灯,能关闭吗?”

毕竟如果绮小姐顺势醒过来,然后“发现”被偷拍,直接打断我锁骨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哦,毕竟瀛洲有些坏家伙习惯偷拍,所以拍照声被强制加载进拍摄程序了,而且不开闪光灯可什么都拍不到。”女孩话语幽幽,能从里听出一股淡淡的揶揄。

“那……那就算了。”我放下手机,舒了口气,“小幽,刚才你偷拍姐姐是不是不太好,怎么能偷拍呢。”

“诶,有什么关系嘛,姐姐又不知道,最多罚我做些练习题喽。”

好,录音完成,点击播放。

『“小幽,刚才你偷拍姐姐是不是不太好,怎么能偷拍呢。”

“诶,有什么关系嘛,姐姐又不知道,最多罚我做些练习题喽。”』

手机被女孩伸手夺了去,小幽冲我吐舌头,似乎连绮小姐的肩膀也轻轻颤了两下。

“大哥哥好过分,我刚才拍的两张怎么也没有了。”女孩气冲冲地检查起自己的手机,“你赔我!”

“我可没有什么能赔的啊。”把目光重新移回到绮小姐身上,这样能毫无顾忌打量少女的机会可不多,谁叫她装醉的。

真好。

“趁姐姐今天休息,要不要和小幽在床上一起做些坏坏的事情~”小恶魔摇起尾巴。

?!

脑袋一片空白,牙根发痒,背后微微窜凉气,凭借我武者敏锐的感知可以判断,绮小姐均匀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连同我的心跳一起。

小幽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录音,想整死我。

“让小幽想想,比如在床上吃薯片到满床碎屑,空调开到16℃一起看鬼故事,还有一整晚不睡觉打游戏。”女孩歪着头想能做的事,语气越来越兴奋。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绮小姐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抱着的小熊的力气不由变大了,以至于勒得小熊的脖颈都微微扭曲。

还好这次的怨念不是针对我,以及——

她真可爱。

“绮小姐已经睡了,这样睡会不会感冒?也很不舒服吧。”我岔开话题。

“怎么?大哥哥想把姐姐抱回去?也不是不行呢。”女孩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用食指点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似笑非笑。

抱回去吗。

假如绮小姐是在装醉,那只要我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她大概不会转醒,就如第一次同我饮酒后,被我抱起送回房间。

而如果最初我对她动手动脚……迎接我的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

也是,毕竟毫无防备的醉倒在陌生人面前,不太像葉月绮。所以当初是在钓鱼吗?期望以最快捷的方式,把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赶出去。甚至是不惜……诱以色相。

心情有些复杂。

不管怎么样,能再抱一次也是挺好的,软乎乎的身体,只隔着一层轻薄的衣物,低头就能从胸口的缝隙看到沟壑,还有她在怀里闭目装睡的可爱模样。

抿唇,嘴角发干。

“不,小幽,你不是有念动力吗。”

寂静,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后,小幽直直注视着我,缓慢开口:“大哥哥,你真的是,凭本事……呼——”

在一次深呼吸后,女孩继续:“我才不送,就让姐姐睡我的床吧,冻不着她,大笨蛋。”

紧接着被单被糊在我脸上,暖呼呼的,带着女孩身上独有的甜香。苏重号,被物理意义上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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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绮小姐明天还要去神社,我拒绝了五六个小幽今晚的娱乐计划,以避免被绮小姐秋后算账,结束了今晚的活动。

在品味完整瓶自酿酒后,我穿着绮小姐的睡裙和丝袜晕晕乎乎的离开了房间。明明红酒的酒精浓度并不高,却有种天旋地转的迷离感,脚步颤悠悠打晃。像绮小姐说的一样,发酵时混入了杂菌吗?

谁在乎呢,毕竟以前……

双手拍拍脸颊,强打着精神把换下的睡裙丝袜清洗干净,虽然绮小姐肯定不会再要了,我也不可能再穿第二次。

躺在软软的被褥上发呆,掏耳、购物、约会、膝枕、喂食、晚会,像梦一样甜美诱人,但我应该做不出这样不切实际的梦。

空虚感伴随着呼吸吐纳一同流动,绮小姐还好,真的很好,好到我几乎忘了她往日的疏离。昨天的她更警惕、更礼貌,总是维持着一份恰到好处距离感。

而今天的她却温柔的侵入进你的生活,三两句撩拨得你面红心热、神魂颠倒,几乎没有给你留下选择的余地,像是要一笔写尽你与她的余生。

她所求又是何物?小幽吗……

环顾房间,几日前折下的桂花有些萎靡,但还是散发着幽幽浅香。房间的衣橱无疑是其女主人遗留的物品,大得像是能轻易容纳一条暗道,我从未打开过,也不知绮小姐有没有挪走自己的衣物。几个小橱子里还摆满了香水瓶,绮小姐应该很喜欢这些东西。

是啊,倘若不是我在道场被打晕,大概也不会被搬来这处离道场最近的居所,而是被她礼貌地安排进客房。想着绮小姐咬牙把房间腾出来给那个挑战者的样子,很想笑,不过她应该永远不会在人面前流露出那种表情。

我还真是罪大恶极。

真好啊,眼睛发酸。

“小幽,美梦已经做尽了,让我醒吧。”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我仰面呼出一口浊气,躺在床上。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安详地闭目等待,忽然傻兮兮笑起来。我到底在怕什么呀。是怕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还是怕自己跌跌撞撞钻进女孩子的裙下陷阱?

昏沉沉从床上爬起来,想接一杯温水。却意外看见了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小幽送给我的茶叶。

那是我第一次去她的房间,还被她教了风车问题。在复杂混乱的系统中寻找不变量,万物变迁,虽互隐见,气一而已,我应该早认识到这一点。

那天我们一起吃着草莓大福,女孩还帮我泡了好喝的茶,带着草莓的淡淡花果香。唔,小幽那个小笨蛋还踩扁了一颗草莓大福。

(苏重进行灵感检定:D100=76/60 失败)

小幽是不是今天提过这包茶,说了什么……?记不起来了。躺下还好,走两步就昏昏沉沉,后劲长得厉害,这次好像是栽在绮小姐的酒上了。

纸袋很轻,轻到感受不到茶叶和纸袋的摩擦碰撞声,袋口被折了几折,好好的密封着,也没有任何碎屑撒出来。

打开折起的封口,纯白色的丝织物映入眼帘,一股熟悉的腻香从闷窒的袋口涌出来,毫无准备的我满满吸了一肺腑。

(苏重掷骰 意志60-40: D100=24 失败 相关鉴定下次继续减去10。
*嗯?黑哨?之前因为“相关鉴定”连续失败好多次,所以抗性越来越低很正常喵(心虚)。
*好吧,那以后不减意志了,“相关鉴定”最少记作意志20,行了吧喵)

意识里有一根弦被拨动,本就被“私酿”搅和成糨糊的大脑在一瞬间只剩下空白,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地软了半边身子。脑海中蓦自生出好些氤氲粉腻,飘荡、沦伏、挥之不去,和浓郁到化不开的闷香内外纠葛,让酒意更醺魂更散。

在明白发生了什么前,身体先于大脑沉沦,遵循本能继续对着袋口嘘吸,将整个胸膛都填满。也许是小幽精心挑选的纸袋封口太好,丝袜熏烝出腻香的和些微水汽牢牢锁在其中,连带着灌入胸腔都是湿润的。独属于小幽的馥郁足香好好“款待”了我的口鼻,转瞬沁入肺腑,将空白的脑海搅染上一层樱绯色。

恍惚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回复意识的我并未把纸袋移开。尾椎和脊柱被某种迅捷的酥麻击穿,弥散进四肢,我想象着有某种东西随着肺泡的收缩和舒张被交换进血液,这些存在必将流经大脑与心脏,沉淀入骨髓。

呼—— 呼——

四肢颤涩,软到着靠在墙上。

或许不只是想象。

直到纸袋闷窒了几日鲜活的气味在一口口喘息中淡去,单纯的嘘吸也不再能刺激我低劣的妄想,我才发现自己的口鼻已经完全没入袋中。把晕乎乎的脑袋移开,我半跪着闭目把袋口折上,身体颤抖和空中残存的余韵逐渐止歇。

是,小幽的气息。

那天混着草莓果香的浑浊茶水,被丝足踩踏过的草莓大福,女孩揶揄的表情,只有我喝了茶的事,还有方才窥见纸袋深处一闪而逝的纯白……

“茶”。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小幽的那壶茶里的秘密呼之欲出。而我在品尝后还给出了相当不错的评价,羞耻感几乎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脖颈的动脉在颤。

我居然是一边品着小幽用袜子浸出的茶水,一边听比自己小八九岁的女孩讲数学题的么。

呜……

站起身,我干脆扑倒在绮小姐床上,燥热的脸狠狠埋进微凉的被褥,有很好闻的气息。

原来不知不觉间早就被葉月幽报复了一把。忽然记起,今天小幽确实提起过茶。只不过那时她低着脑袋,双颊赧红,还用手指捏着耳垂,让我回去后立刻把纸袋丢掉。

女孩几乎是以一种羞耻到想死的可爱表情,甚至是生无可恋的强调——

“绝对不能打开。”

因为里面是她的袜子。

而且满被足汗浸湿。

忽然沮丧地意识到,最初我以为和睦的交谈,在小幽的视角原来是另一种模样。女孩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法向我这个大陆人展示敌意,恶趣味的哄弄我啜饮下自己袜子浸泡的浊水,又特意将另一条白色丝袜也打包成“茶”送给我,期待看见我发现真相时的羞愤模样。

只是小幽如何也不会想到后来的许多事,所以才会给我上那样一壶“茶”。

忍不住回忆唇齿间依稀的触感,草莓、柔和、温润、芬香,以及一种慵倦似的心安。碾碎的大福在被丝袜挤出玫红汁液,给“茶”水带去淡淡果味;足底沾染的埃尘让其略显污浊,却依旧细腻;吸饱了女孩足底渗出香腻汗水的丝袜在热水里浸出茶汤,滑入咽喉。

心中意外的没有被辱弄的情绪,反倒生出一种类似于用脸颊轻轻触碰绮小姐脚背的妙情愫。不是屈服或不甘、喜悦或愤怒,也不是高贵或低贱,而是更加柔和的情感。

是心安,小幽的“茶”确实有让人感觉到安心的味道。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小女孩刚脱下的袜子里品出了安心,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小幽嘲笑一辈子。

“脚奴。”忍不住呢喃出声,说出令自己也哑然的词语。好像自一开始,脚奴的身份就已理所应当落在我的头上——所以我第一次入梦就被小幽的足肉蹂躏,折去武人的心气,在小女孩的丝袜里哀求;所以我才会在两片软肉的缝隙被足汗一次次浸没,喘息着迎受“洗礼”;所以我才会喝下女孩揶揄递来的温热茶饮,在纯白色丝物浸出的浊液里感觉到心安。

模因?可这些事的发生甚至在神社之前,我再难以“模因”为借口,对内心的想法心安理得。

脑中下意识回溯过往。送“醉酒”的绮小姐回房后,我捧着少女的玉足良久,最后由她的趾腹触碰眉间。和星见小姐初遇时,就险些盯着巫女的足袋丢了魂,想象了些很糟糕的事情。

也许我骨子里生来如此吧,天生的脚奴……就像白雪小姐说的一样。

“——直到你丧尽一切尊严,成为她们姐妹的玩物,像狗一样遭受各种屈辱。”

自称为白雪的小小姐,以守密人的名义这么对我阐述“苏重”的可悲未来。洛伦兹吸引子捕获了非线性混沌系统中的所有路径,收束成一只蝴蝶。

而这只蝴蝶,是命运。

她说,我是命中注定的脚奴。

难以抑制的,一种像是被海水包裹的滞闷感没过手脚的尖端,随后是细微如蚕丝被抽离的刺痛,心中漫起些哀凉。

有一点委屈。

“苏重先生,你相信天命吗。”

命运,天命。

巫女小姐曾经的质询在心中回荡。直到现在我才第一次意识到,那或许并不是一次简单的诘问。天命、脚奴、守密人,好像生命中的一切早就暗中标注好了价码,而我被缠绕其中,木偶提线。

神社郑重发问应有缘由,那么狡黠的巫女小姐自然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无论是血祭还是今天的道歉,她都将我看得轻贱。

针刺感隐隐浮现在掌心和指尖,而后是心口,下意识把手蜷缩虚握,然后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问题——如果星见知道些什么,那绮小姐呢。

鼻尖很酸,酸到忍不住闭上眼睛。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就这样把脸埋进被褥,我放空精神发呆良久,久到感觉空气微冷,身心都愈加醉倦。

醉倦,是的,我醉了,我应该醉了,醉在绮小姐亲手酿造的葡萄酒下。干脆不再起身,整个钻进被褥里,被软绵绵所包围,身体逐渐变得暖洋洋。

理所当然的心安。

酣醉在葡萄酒中的我只剩下简单的感觉,随着醺醺酒意迷离,几乎无法继续进行任何复杂的思考。

温暖舒适的被褥里不会有打扰,好像所有的困难和伤痛都不再与自己有关。所以不用再假装坚强,尽力去抵抗;即使做出卑贱的行为,也不用担心任何人的嘲弄。就是这样的心安。

我在恍惚中再次打开了纸袋,取出女孩纯白柔软的丝袜,和被子一同蒙在脸上。凉凉的,像是蒙着一场轻柔的梦。体温激发着丝袜里残存的女孩香气,这足趾的香气掌握着我每一次呼吸。

仿佛自己又一次被缩小,又一次被小幽踩在脚下,只能从女孩足底的缝隙中获取被甜香熏染的微薄空气。连柔软的被褥也好像成为了女孩软乎乎的足肉,只要女孩一个不开心,就能将其化作闷窒的足狱。

仿佛我还在神社里艰难维系理智,被绮小姐轻嫚诱导到脚下。我在被褥里蠕动两下,仿佛仍在无助挣扎,随后少女柔软的丝足会闷窒我的口鼻,将足奴镇压,把作为武者、作为大陆人的人生终结。

又或者绮小姐和小幽正坐在床边私话,从内衣聊到美妆,亲昵嬉闹。而我一身武艺早已废彻,被姐妹二人驯化成脚垫,卑微的仰头等待足底蹂踏。最终不知是谁褪下的浄袜如轻盈丝网,悠然飘落在我脸上,与现在一般无二。

我几乎沉沦在这份妄想里,想象自己的抵抗都归于虚无,想象所有的可能都归缩向同一个命运。然后竭尽全力进行每一次嘘吸,只能吸入暖呼呼的足香,呼出的气流却好像带着全身的力气一起抽离,翠色的内息徒自奔涌。

很安心,连呼吸也成为享受。

很安心,因为这一次我无需再为了尊严去进行注定失败的抵抗,不会被小幽的恶趣味地在脚趾间蹂躏到哀求。不用在绮小姐面前逞强,不用担心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仅有一只丝袜,不用担心被小幽魔性的美足捕获揉磨,在源源不断甜香里溶解尽精神和意志,真正成为女孩虔诚的足奴。

到了明天,我还会是大陆的武人,是舍命救下小幽的客人,是她的大哥哥。

模糊的认知一闪而过,在扩散进整个被窝的甜香里,不再抵抗的脚奴逐渐睡去,梦里还呢喃着主人的名字

“……绮,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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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握持在修长的手指间,粉白的指甲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皙白的手无需任何装饰已足够美丽。金尖流畅地掠过纸张,和主人的性格一样不带有迟疑。沐浴后的葉月绮虽仍带着淡淡酒气,但红润的面庞很平静,平静到淡漠。

确实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表情,这才是她应有样子。

命运吗。既然已经选择入局,自然不会有太多余裕。看着桌上那颗舍利,葉月绮的眉眼又垂下两分。

怔神许久,她拿出两次心智测试的结果对照锚定,眉头多了半道细细的皱褶,又轻轻化开,变成带着倦慵的柔和。

偏移很大,但仍在预期的修正范畴中。

另一侧的纸张上画着费曼图。粒子可能的轨迹不可计数,路径甚至超过了时间允许的范畴,将事件坍缩向唯一的结果。少女并非想要改变结果,而是在锚定某条路径本身。

葉月绮,以我,观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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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在蠕动。血月之下,床幔似乎成为了活物,在没有风的卧室里拂舞。书爬回架子,悄悄藏起来。

才被小幽驯服不久的哥特的人偶撑起酒红色的阳伞,从一端漫步到另一端,向沿途的物品问安。一些卡牌中的影印同她点头致意,然后相互窸窸窣窣谈天。

还有些家伙动也不动。长得和她最接近的手办们总是格外高冷,一如死物般屹立。小人偶初时也被骗了去,直到发现手办的动作产生了细微的不同,这才停下了手指的戳弄。

人偶小姐向手办们提裙屈膝行礼,然后迈向下一处,轻盈的步履绕过笔记本电脑的后盖。有次不小心踩上光洁的金属面,电脑忽然传出带着愉悦的怪异呻吟,诅咒的人偶对此也心有余悸。

那是淑女理应敬而远之的糟糕之物。

小心的压住裙角的风光,人偶撑着蕾丝阳伞从书桌的尽头纵身一跃,乘风速落,最后跌跤滚落进毛茸茸的地毯。隐隐的嬉笑声在房间里响颤,却未能干扰到人偶整理裙摆的双手,扶稳鸡尾酒帽,哥特人偶款款徐行。

飞行对于自久远传承的咒怨古物并非难事,但悠然漫步房间却别有一番滋味,恍如爱丽丝的奇妙旅程。

金属十字架与灿金锁链在暗淡的酒红色长裙中缠绕生辉,高跟小靴子轻轻叩响地面,神秘又典雅。古旧的和风造型与之对照相形见绌,小小的人偶更钟情于充满皱褶与蕾丝的洋装——绝对不是屈服于尊怜爱之魔的逼迫。

绝不。

抬头望向虚无处,她窥见宏大的禁制隐伏流转在整个宅邸,封锁内与外,梦与灵。宏大到对此间的怪诞离奇之物而言,都显得过于荒谬了。

嗯,自己绝对是自愿穿洋装的,因足够高贵而优雅。

人偶地板上信步闲庭,神情悠闲怡然,仿佛巡游着庄园的主人。书架的图书都比较安静,适合靠着睡觉;抽屉里女人会比较凶,拳头也很硬,最好不要打扰;笔记本电脑疯疯癫癫,还是个变态,不要理它的任何话。

床属于禁区,未经主人的允许绝对不能踏足。除非你想被被褥吞吃,于巨兽腹中遭受重重挤压蹂躏,在幽幽体香里溶解涣散。

最终被玩够了的被褥吐出一堆人偶零件……这种面红耳赤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这么看来,常年霸占床上一角的那只白色巨熊也不可小觑。

小小的人偶不住遐思,漫不经心踩过地板上被随意丢弃的黑色的连裤袜,短靴与地板清脆发碰触声变得低沉。

很静,私语与呢喃消失了,不祥的气氛酝酿在房屋里,压抑无声。

是主人回来卧室了?哥特人偶疑惑的转头看向门,却并未看见女孩的身影,呆呆地歪头。

顷刻,靴子下的触感从布缕变成了淤泥,踩在脚下的裤袜成为活物,纯黑一瞬间包裹住人偶,吞噬蠕动。

?!

飞行,小小的人偶本能想要逃离,黑丝缠绕的力量远超她的想象,双手紧紧禁锢在了身体两侧,手中的阳伞发出折裂之声,紧接着传出声响的便是人偶的关节。

袜尖部位灵巧地糊上人偶头部,刚被小幽用脚驯服蹂躏过不久的诅咒人偶几乎一瞬间就被怜爱之魔的气息捕获,在女孩足香里短暂遗忘了抵抗。

黑色裤袜将人偶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形成一颗致密的茧,黑茧持续不断地收紧,勒出人偶的轮廓,茧中缓缓渗出粘液。

“呲——”细微的蒸汽与烟雾从层层丝袜的缝隙里渗出,袜茧内刹时剧烈抽颤扭曲,这份挣扎的力量却又被丝袜充足的弹性化解,在胶质的黑色流形里消弭。溶解与腐蚀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听得人牙酸。

许久之后,被捕食的人偶终于没了动静,裤袜将无法消化的怪异从袜口挤出,又变成初时黑色裤袜的模样,缓缓蠕动到女孩的床脚,换了个位置耷拉着。

人偶小姐看着自己溶解殆尽的破烂洋装,生无可恋地给禁止事项中又加了一条。

——小心袜子,那也是禁区。如果可能的话以后最好都用飞,以避免打扰到某些野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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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并不知晓星见姐姐送给自己的礼物正盘算着从哪弄一件新洋服,她从被炉中起身,打了个哈欠。

正对的电视屏幕里,一名女子握着一名女孩的手,教导她用毛笔写字。

被教导女孩乖巧又可爱,正是早先电视节目里旋转魔方的哥特裙女孩,很难有人不喜欢她像松鼠一样怯生生的模样。不过荧幕里她身着粉白色的和服,眉宇间多了一分温婉气质。

年长的女子妍姿艳质,看向女孩的眼眸透出温柔,大手握着小手,两人一笔一划写下——

葉月

拍摄的人忍不住把镜头对准女子的娇颜,但很快被发现,女子眯着眼对着镜头浅笑,淑婉的笑容蕴含某种奇妙的压力。这份压力立刻传达到了拍摄者心中,镜头乖乖转向专注于书写的女孩,以及她笔下的文字。

绮。

葉月绮。

那时,一切还是好的,虽然自己从未见过。

小幽关掉了电视,房间寂静下来。女孩伸出手指,从DVD里取出光盘,吹去一根飘落其上的发丝,对着光盘里的倒影发呆。

和姐姐小时候不太像。

随后女孩把光盘小心放回盒中,她缓缓露出微笑。

现在,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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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的话
ps:每次猫尝试给小说加标签都蛮难受的,猫看着像R18,又不太像R18。
ps:更新完毕,已经,没人能阻止我发ai图了喵!

(有家猫咖:100681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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